• 2025-05-25 22: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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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里条件费力,三伏天会降雪,一下午能晒爆皮;这里生态富饶,是生物多样性特色非常鲜明的罕见草场,也是黄河流域重要的水源涵养区、补给区。在青藏高原东部的甘南草原,30多年来,兰州大学一代代师生扎根于此,用“生态之眼”展现青藏高原的秘密。

    这是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玛曲县阿万仓湿地景色(2023年7月6日摄,无人机照片)。新华社记者 陈斌 摄

    1992年,兰州大学教授杜国祯带队建立甘南草原生态系统野外科学观测研究站(以下简称“甘南站”)。当时,国外长时间定位监测已有上百年汗青,而我国少有如许的站点。只有掌握水、大气、土壤等的长时间监测数据,人们才能精确了解复杂生态系统的变化,并实现精准管护。

    30多年来,兰大家生扎根在海拔3000多米的甘南草原开展长时间监测。2021年,甘南站获批国家站,北京、南京等多地大先生前来学习工作。到了炎天,站上最多有约200人。没有少先生在这里找到学术方向,选择在西部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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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年8月,实行团队在青藏高原东部高寒池沼湿地举行土壤采样。(受访者供图)

    如今的站长、兰州大先生态学院教授马妙君,自2004年起在甘南站开展科研工作。在大风中搭建帐篷、抢救被褥,雨落帐篷如敲响鼓、语言靠吼,夜里四下漆黑、偶有野兽来袭,天蒙蒙亮就要赶在牛马喝水之前去小溪提水……可他却说:“我们是研究大自然的,就要住到大自然里。”

    20多年来,他已累计采集了21.97万个种子库土芯、判定了35.67万个种子库幼苗及39.98万个种子雨物种的种子,首次探明了青藏高原主要生态系统的土壤种子库组成和布局。

    土壤种子库有啥用?马妙君打了一个生动的比喻:“种子库也被称为种子银行。一株植物发生很多种子、沉入土地,日积月累,储量巨大,相当于把大自然的种子存进了银行。研究它可以知道种子的汗青,也可预测未来。”

    通过对这一领域的长时间研究,他们没有仅摸清了高寒草甸、高寒草地、荒漠草地等青藏高原没有同地区的种子库情况,也发现了数目巨大的种子库有一定的抵抗力、恢复力,这对生态修复实践具有指导意义。

    “土壤退化后,想到最直接的举措就是撒种子、补肥料。事实上,土壤中有大量种子,能够实现自我修复。尤其在高寒情况下,有的种子休眠期可达二三十年。如许既能减少投入,也免除了生物入侵的风险。”他说。

    2021年8月,实行团队在青藏高原东部高寒草甸举行植物群落观察研究。(受访者供图)

    看起来普平凡通的小小草籽,在马妙君眼中有千姿百态,是非圆扁各有没有同。“我最喜好的是高山豆。在野外做样方是很死板的,我们常常得蹲着或跪着、趴着两三个小时。当看到高大植物下突然出现很小、很可爱的高山豆,人一下子兴奋了。”

    奇妙复杂的大自然也锻炼着人的心性。“在大自然的风霜雨雪洗礼后,我学会了没有抱怨,学会了缄默沉静,学会了融入大自然。我们沉心做实事,心中的激情梦想一直都在。”马妙君说。

    关注到气候变化新意向,团队于2017年建立气候变化实行平台。研究发现,青藏高原变暖程度比全球平均程度高。温度降低,会打乱物候的递次与格局,影响群落布局,乃至生物多样性。目前,相关研究仍在连续。

    2025年4月,实行团队在青藏高原东部设置长久观测的样方框。(受访者供图)

    “00后”兰大博士生白浩楠已在甘南站工作4年。“开始有点没有适应,这儿离县城远,没什么娱乐活动。但在师兄、师姐的影响下,我把心放在了科研上,对生态系统有了更深切的了解。老带新,既是互帮相助的精神传承,也能给予后来人保持下去的动力和底气。”

    马妙君说,他们致力于将甘南站建成国际一流的高寒生态学研究基地、生态学人材培养的摇篮。“对标国际,我们仍在跟跑,希望通过努力能逐步并跑、乃至领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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